
像一只骄傲的孔雀,穿梭在人群中,享受着众人对她“天才之母”的吹捧和恭维。我的目光,
穿过那些虚伪的笑脸,落在了那个小小的身影上。陆泽穿着一套可笑的白色小西装,
胸前别着一朵红色的玫瑰,像个精致的提线木偶。他脸上带着标准化的微笑,
眼神却空洞得像一潭死水,看不到任何属于十岁孩子的光彩。我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。
我看到他眼中瞬间燃起一抹微弱的、绝望的希冀,像即将溺死的人抓向最后一根稻草。
我却只是轻轻举了举手中的香槟,对他露出一个赞许的,却毫无温度的微笑。他眼中的光,
瞬间熄灭了。陈舒的虚荣心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,
她竟然拉住了一位业内德高望重的艺术评论家,半强迫地让他当众点评陆泽的画。
老评论家扶了扶眼镜,仔细地看过几幅画后,眉头越皱越紧。“这位小天才的技术,
堪称完美,完美到......不像一个孩子画的。”“但是......”他话锋一转,
声音里带着一丝困惑,“这些画,只有技巧,没有灵魂。”“它们像是对情感的精准复制,
而不是情感的真实表达。冰冷,空洞,像一台最精密的机器计算出的结果,
甚至......像是在某种巨大压力下的被迫之作。”全场瞬间死寂。陈舒的脸,
在一瞬间由爆红转为惨白,她保养得宜的脸上,第一次出现了裂痕。她慌乱地想要辩解,
却语无伦次,丑态毕露。站在一旁的陆泽,身体开始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。他死死地盯着我,
那双漂亮的眼睛里,第一次流露出了哀求。他在求我,救他。我迎着所有人的目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