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妈不是早就死了吗?"龙晶晶浑身发抖。她想起三年前,裴一鸣还是个温柔体贴的男人。
他会给她买花,会陪她看电影,会在她加班时送热腾腾的夜宵。那时的他,
连说话都轻声细语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?是他第一次打她之后吗?那天他只是喝多了,
第二天就跪着求她原谅。她心软了,以为那只是一次意外。
然后是第二次、第三次...直到现在,她已经记不清挨过多少次打。每次打完,
裴一鸣都会痛哭流涕,说以后再也不会了。可她知道,这只是个无休止的循环。
"把钱转给我。"裴一鸣把手机扔到她面前,"现在就转。"龙晶晶颤抖着手指输入密码。
看着余额从五万变成零,她感觉自己的心也被掏空了。裴一鸣满意地收起手机,
转身走向卧室。走到门口时,他回头看了她一眼:"明天去公司预支工资,听到没有?
"龙晶晶蜷缩在地上,听着卧室里传来的鼾声。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,
她看见茶几下的水果刀泛着冷光。她慢慢爬过去,握住了刀柄。
二 月光下的救赎龙晶晶站在被告席上,双手紧紧攥着栏杆。
她能感觉到旁听席上投来的各种目光,有好奇的、有鄙夷的、也有同情的。"被告人龙晶晶,
你是否承认在2023年5月15日晚,用水果刀刺伤被害人裴一鸣致其死亡?
"法官的声音在法庭回荡。龙晶晶抬起头,看见公诉人手中那把沾满血迹的水果刀。
那是她用了三年的刀,切菜时总是很顺手。"我承认。"她的声音很轻,却异常清晰。
旁听席上一片哗然。她的辩护律师陈默皱了皱眉,轻轻敲了敲桌面示意她冷静。"但是,
"龙晶晶深吸一口气,"我是正当防卫。"公诉人立刻反驳:"根据现场勘查,
被害人是被从背后刺中要害,这怎么能算正当防卫?"龙晶晶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。
她闭上眼睛,那晚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。那天晚上,裴一鸣又喝醉了,又拼命找她要钱。
他把她按在墙上,拳头像雨点一样落下。她至今还清晰地记得自己蜷缩在角落,
听见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