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还给我......"我伸手去够,张子豪突然松开手指。玉佩坠落的瞬间,
我听见自己喉咙里迸出的嘶吼,那声音陌生得可怕。时间仿佛被按下暂停键,
半空中的玉佩突然泛起幽蓝微光,无数金色符文在玉质内部流转,像是突然活过来的星河。
"明永乐青花缠枝莲纹盘,胎体厚重,釉面莹润,
苏麻离青料特征明显......"当我在鬼市蹲下身时,
摊主手里那个沾着泥点的瓷盘突然开始说话。是的,说话——那些字句直接烙进脑海,
就像三天前玉佩碎裂时涌入的古老知识。摊主油腻的指甲在盘沿敲了敲:"小兄弟好眼光,
这可是正德官窑......""底部接胎痕做旧用的是高锰酸钾。"我压低声音,
指尖拂过盘心牡丹时,一道只有我能看见的紫气从釉下渗出,"真品该有七重宝光,
你这个最多三层。"摊主的表情像被人塞了只活青蛙。
我从兜里摸出最后两百块:"当标本件收,不肯就算了。"转身瞬间被他拽住袖口,
我盯着他发黄的牙缝,突然想起张子豪往我课桌倒馊水时的表情。手机到账提示音响起时,
我蹲在巷子口数零。两万八,足够付清拖欠的住宿费,
还能给住院的陈老师买那支进口镇痛剂。暮色里忽然传来高跟鞋敲击青石板的声音,
穿墨绿旗袍的女人从古董店走出来,她发间那支点翠凤钗流转着十三层宝光。"小弟弟。
"她停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,腕间翡翠镯子漾开春水般的波纹,"要不要来姐姐店里喝杯茶?
"她身后"明月轩"的招牌突然亮起,我看见玻璃橱窗里那个元代青花梅瓶正在对我眨眼。
第二天早自习,张子豪踹开教室门的声音比往常晚了十分钟。他径直走向我的课桌,
定制球鞋碾过地上未干的水渍——那是我昨天跪着擦完他泼的奶茶留下的。
"听说你昨天去了鬼市?"他双手撑在我课桌上,古龙水混着烟味扑面而来。
我盯着他卫衣上歪斜的潮牌logo,突然发现他脖颈间那枚翡翠平安扣正在渗出黑雾,
那是......煞气?全班突然安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