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我握紧藏在袖口的紫檀碎块,貔貅兽角在掌纹里刻出血痕,质问道: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
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“想知道真相?晚了!”他冷笑着,那笑声里充满了嘲讽。
远处警笛声与手机震动同时响起,妹妹最后发来的定位正在快速接近这个天台。
男人背后的云层裂开缝隙,晨光突然刺破暴雨,在我们之间划出一道燃烧的金线。
“你妹妹的骨髓配型成功率是97.8%。”他晃了晃遥控器,
我左眼突然看到重叠的电子网格,“二十年前那场手术很成功,不是吗?
”记忆像被斧头劈开的冰面,母亲车祸那天,
妹妹躺在无菌舱里的画面突然清晰——她后颈根本没有那颗朱砂痣。
沥青池的恶臭突然从鼻腔深处翻涌上来,我盯着男人防护服袖口的暗纹,
和父亲书房暗格里那枚袖扣一模一样。手机在掌心炸开电火花。
妹妹的定位信号突然变成血红色,GPS坐标正是母亲坠崖的盘山公路第13道弯。
林夏尸体口袋里的徽章开始高频震动,
背面拉丁文在强光下显影:MEMENTO MORI。“时间到。
”男人按下遥控器的瞬间,我甩出紫檀碎块。貔貅兽角精准刺入他右眼窝,
但飞溅的不是鲜血而是淡蓝色电解液。无人机群突然俯冲,荧光粉末在雨中化作燃烧的磷火,
我的电子镣铐在高温中熔成银水。精神病院地下三层弥漫着福尔马林与服务器蜂鸣的混响,
那气味刺鼻难闻,让人作呕。
成排培养舱里漂浮着无数张熟悉的脸:林夏、老张、甚至三年前车祸死亡的母亲。
中央控制屏跳动着妹妹的脑电波图谱,此刻正叠加着区块链交易记录。“哥哥?
”全息投影在培养液表面漾开。妹妹的虚像穿着童年时的碎花裙,
脚踝却缠着数据线编织的锁链,她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助,“哥哥,救我!
”培养舱突然全部开启。克隆体们湿漉漉地爬出来,
脖颈后的芯片闪着与金色徽章相同频率的光。她们齐声哼唱着我教妹妹的童谣,
声音却冰冷诡异,手指却扭曲成手术刀的形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