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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小满抱着课本匆匆穿过操场,九月的阳光温柔地洒在她的发梢上。她低头看了眼手表,还有五分钟就要上课了。
突然,一个篮球从侧面飞了过来。林小满还没来得及反应,就被人一把拉进怀里。她闻到一股淡淡的雪松香气,混合着少年身上特有的清爽味道。
"小心。"低沉的男声在头顶响起。
林小满抬起头,对上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。那是陆川,金融系的风云人物,校篮球队的队长。他穿着白色球衣,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,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。
"谢、谢谢。"林小满慌忙从他怀里退出来,脸颊发烫。
陆川弯腰捡起篮球,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她脸上:"你是文学院的林小满吧?我经常在图书馆看到你。"
林小满愣住了。她确实经常去图书馆,但没想到会被陆川注意到。她的心跳突然加快,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。
"我......"她刚要开口,上课铃声突兀地响起。
"快去吧,别迟到了。"陆川朝她笑了笑,"对了,明天下午我在图书馆,要不要一起复习?"
林小满点点头,抱着课本跑向教学楼。她能感觉到陆川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,直到拐过教学楼转角。
第二天下午,林小满特意换上了新买的碎花连衣裙。她站在图书馆门口,深吸一口气,推开了玻璃门。
陆川坐在靠窗的位置,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细长的光斑。他抬起头,朝她招了招手。
林小满刚要走过去,一个高挑的身影突然挡在了她面前。
"陆川,我给你带了咖啡。"是校花苏雨晴,她穿着香奈儿的最新款连衣裙,手里端着两杯星巴克。
陆川皱了皱眉:"我说过不用了。"
"可是......"苏雨晴咬了咬嘴唇,"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复习的吗?"
林小满站在原地,感觉手脚冰凉。她转身想走,却被陆川叫住了。
"小满,过来。"陆川站起身,直接绕过苏雨晴走到她面前,"我给你占了位置。"
苏雨晴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。她死死盯着林小满,眼神里充满了敌意。
"陆川,你这是什么意思?"苏雨晴的声音有些发抖,"我们不是......"
"我们什么都不是。"陆川打断她,"苏雨晴,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。"
林小满被陆川拉到座位上,她能感觉到苏雨晴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刺在背上。但很快,她就顾不上这些了——陆川凑近她耳边,轻声说:"其实我注意你很久了,每次在图书馆,你认真看书的样子特别可爱。"
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垂,林小满感觉自己的脸快要烧起来了。
"所以,"陆川握住她的手,"要不要和我在一起?"
林小满抬起头,对上他温柔的目光。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,在他琥珀色的眼睛里折射出细碎的光芒。她轻轻点了点头,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明亮起来。
远处,苏雨晴攥紧了手中的咖啡杯,滚烫的液体溅在手背上也浑然不觉。她死死盯着那对依偎在一起的身影,眼神逐渐变得阴冷。
"林小满,"她轻声说,"我们走着瞧。"
林小满坐在图书馆的座位上,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。陆川就坐在她旁边,修长的手指翻动着书页,时不时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。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雪松香气若有若无地飘过来,让她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。
"这道题你会做吗?"陆川突然凑近,指着她摊开的微积分课本。
林小满吓了一跳,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。她低头看向那道题,却发现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。陆川的侧脸离她太近了,近到她能看清他睫毛的弧度,还有下巴上淡淡的青色胡茬。
"我......"她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声音。
陆川轻笑一声,拿过她的笔:"我教你。"
他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,带着灼人的温度。林小满感觉自己的手在发抖,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歪歪扭扭的线。
"专心点。"陆川的声音里带着笑意,"看题。"
林小满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题目上。陆川的讲解很清晰,他一边写一边解释,声音压得很低,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。不知不觉间,她的后背已经出了一层薄汗。
"懂了吗?"陆川问。
林小满点点头,又摇摇头。她其实听懂了,但是舍不得他这么快就结束。
陆川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:"那再讲一遍?"
"好......"林小满小声说。
就在这时,她的手机震动起来。是室友发来的消息:"小满!你快看论坛!"
林小满疑惑地点开链接,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照片——正是昨天陆川在操场拉住她的瞬间。照片拍得很唯美,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,陆川的手臂环着她的腰,她的发丝在空中飘扬。
帖子标题是:"震惊!陆川疑似恋情曝光!"
下面的评论已经刷了几百条:
"天啊!这不是文学院的林小满吗?"
"陆川居然喜欢这种类型的?"
"看起来好般配啊!"
"呜呜呜我的男神......"
林小满的手开始发抖。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公众视野里。
"在看什么?"陆川凑过来。
林小满慌忙想关掉手机,但已经来不及了。陆川看到了那张照片,眉头微微皱起。
"拍得不错。"他评价道,"就是你的表情太慌张了。"
林小满惊讶地看着他:"你不生气吗?"
"为什么要生气?"陆川反问,"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。"
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,仿佛这一切都是再正常不过的。林小满感觉自己的心跳又加快了。
"可是......"她犹豫了一下,"苏雨晴那边......"
提到这个名字,陆川的表情明显冷了下来:"不用管她。"
话音刚落,图书馆的门突然被推开。苏雨晴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,径直走向他们的座位。
"陆川,"她看都不看林小满一眼,"我有话跟你说。"
陆川头也不抬:"如果是私事,现在不方便。"
"是关于篮球赛赞助的事。"苏雨晴说,"我爸说想跟你谈谈。"
林小满这才想起来,苏雨晴的父亲是本地有名的企业家,经常赞助学校的各种活动。
陆川终于抬起头:"时间地点?"
"今晚七点,希尔顿酒店。"苏雨晴露出胜利的微笑,"我开车来接你。"
陆川点点头:"好。"
苏雨晴转身离开前,意味深长地看了林小满一眼。那眼神让林小满感觉浑身发冷。
"那个......"等苏雨晴走远,林小满小声说,"你要去吗?"
"嗯,"陆川继续低头看书,"毕竟是正事。"
林小满咬了咬嘴唇。她知道这是正事,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泛酸。苏雨晴那么漂亮,家世又好,和陆川站在一起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
"在想什么?"陆川突然问。
"没什么......"林小满摇摇头,"就是觉得苏雨晴很优秀。"
陆川放下笔,认真地看着她:"林小满,你也很优秀。"
"啊?"
"你写的文章我看过,"陆川说,"上个月校报上那篇《秋日私语》,写得很好。"
林小满惊讶地睁大眼睛。那篇散文是她随手写的,没想到陆川会注意到。
"你......"她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陆川笑了笑,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:"别总是妄自菲薄。"
这个亲昵的动作让林小满的脸瞬间红了。她低下头,假装专心看书,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。
接下来的几天,陆川每天都会来图书馆找她。有时候是复习功课,有时候只是单纯地聊天。林小满发现自己越来越期待和他见面,每次看到他的身影出现在图书馆门口,心跳就会不受控制地加快。
但苏雨晴也没有放弃。她开始频繁出现在陆川的训练场边,给他送水送毛巾。每次陆川打完球,她都会第一时间迎上去。
"陆川,"这天训练结束后,苏雨晴又拦住了他,"我爸说想请你周末来家里吃饭。"
陆川擦着汗,语气冷淡:"抱歉,周末有事。"
"什么事比这个还重要?"苏雨晴不甘心地问,"这可是关系到下个赛季的赞助......"
"私事。"陆川打断她,"赞助的事让你父亲直接联系教练就好。"
他说完就要走,苏雨晴突然拉住他的手臂:"是因为林小满吗?"
陆川停下脚步,转头看她:"是又怎样?"
"她配不上你。"苏雨晴咬着牙说,"你知道她家是做什么的吗?她父母就是普通工人,连大学学费都是贷款......"
"够了。"陆川甩开她的手,眼神冰冷,"这些都不重要。"
"不重要?"苏雨晴冷笑,"你以为爱情能当饭吃吗?陆川,你迟早会明白,只有我才能给你想要的一切。"
陆川没有再理她,转身离开。但他没有注意到,林小满正站在不远处的树后,脸色苍白。
她本来是来给陆川送水的,却无意中听到了这段对话。苏雨晴的话像一把刀,狠狠刺进她的心里。
是啊,她凭什么和陆川在一起呢?他那么优秀,而自己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。
林小满转身跑开,泪水模糊了视线。她没有看到,陆川正在四处张望,寻找她的身影。
那天晚上,林小满没有去图书馆。她躲在宿舍里,一遍遍回想着苏雨晴的话。
手机震动起来,是陆川发来的消息:"怎么没来?"
林小满盯着屏幕看了很久,最后回了一句:"有点不舒服,先休息了。"
"需要我去看你吗?"
"不用了。"
发完这条消息,林小满把手机关了机。她躺在床上,望着天花板发呆。
第二天一早,林小满刚出宿舍楼,就看到陆川站在门口。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,却依然耀眼得让人移不开视线。
"你怎么在这?"林小满惊讶地问。
"等你。"陆川走过来,"昨晚怎么了?"
"没什么......"林小满低下头,"就是有点累。"
陆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,突然说:"苏雨晴找过你?"
林小满猛地抬头:"你怎么知道?"
"猜的。"陆川叹了口气,"她是不是说了什么难听的话?"
林小满咬着嘴唇不说话。
"别理她。"陆川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,"她说什么都不重要。"
"可是......"林小满犹豫了一下,"她说得对,我确实配不上你......"
"林小满,"陆川打断她,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,"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,和其他任何东西都没有关系。"
林小满愣住了。这是陆川第一次这么直接地说"喜欢"。
"走吧,"陆川牵起她的手,"带你去个地方。"
他带着她来到学校后面的小山坡。这里种满了樱花树,虽然现在不是花期,但依然美得让人心醉。
"我经常来这里,"陆川说,"有时候训练累了,就会来这儿坐一会儿。"
林小满看着他的侧脸,突然发现他的眼神里有一丝她从未见过的落寞。
"其实,"陆川继续说,"我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完美。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,我是跟着奶奶长大的。"
林小满惊讶地看着他。她从来没听陆川提起过这些。
"所以,"陆川转头看她,"我们都是一样的。没有什么配不配得上,只有喜不喜欢。"
林小满感觉眼眶发热。她突然明白了,为什么陆川总是那么温柔,却又带着一丝疏离。
"陆川......"她轻声唤他的名字。
"嗯?"
"谢谢你。"
陆川笑了,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泪水:"傻瓜。"
就在这时,林小满的手机响了。是室友发来的消息:"小满!你快看论坛!"
她点开链接,发现是苏雨晴发的一个帖子:"关于陆川和林小满的真相。"
帖子内容直指林小满是为了钱才接近陆川,还附上了几张模糊的照片,看起来像是林小满和某个中年男人在一起。
"这是......"林小满的手开始发抖。
陆川拿过她的手机,眉头紧锁:"这是什么时候的事?"
"上周,"林小满声音颤抖,"那是我爸......他来学校看我......"
陆川立刻明白了。他握住林小满的手:"别怕,我来处理。"
他拿出手机,拨通了一个号码:"喂,张律师吗?对,是我。我想请你帮忙处理一个诽谤案......"
林小满惊讶地看着他。陆川的语气冷静而专业,完全不像个大学生。
挂掉电话后,陆川对她说:"放心,这件事很快就会解决。"
"可是......"林小满还是很担心。
"相信我。"陆川认真地看着她,"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。"
林小满感觉心里暖暖的。她突然意识到,也许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——即使面对再大的困难,只要有他在身边,就什么都不怕了。
"陆川,"她轻声说,"我......"
话还没说完,陆川的手机响了。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,脸色突然变得凝重。
"抱歉,"他对林小满说,"我得接个电话。"
他走到一旁接电话,林小满注意到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。等他挂掉电话回来时,脸色已经完全变了。
"发生什么事了?"林小满担心地问。
陆川沉默了一会儿,才说:"我奶奶住院了。"
林小满心里一紧:"严重吗?"
"心脏病发作,"陆川的声音有些发抖,"我得马上回去。"
"我陪你......"
"不用了,"陆川打断她,"你先回宿舍吧。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再联系你。"
他说完就匆匆离开了。林小满站在原地,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,心里突然涌上一股不安的预感。
接下来的几天,陆川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。电话打不通,消息也不回。论坛上的谣言越传越离谱,甚至有人说陆川是因为发现了林小满的真面目才突然消失的。
林小满每天都去图书馆等,却始终没有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。她开始怀疑,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。
直到一周后的傍晚,她终于在教学楼前看到了陆川。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,眼睛下面有明显的黑眼圈。
"陆川!"林小满跑过去,"你奶奶怎么样了?"
陆川看着她,眼神复杂:"她......去世了。"
林小满感觉心脏猛地揪了一下:"对不起......"
"林小满,"陆川突然说,"我们暂时不要见面了。"
"什么?"林小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"我需要一些时间,"陆川的声音很平静,"处理一些事情。"
"我可以陪你......"
"不用了。"陆川打断她,"就这样吧。"
他说完就转身离开了。林小满站在原地,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。她不明白,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。
就在这时,苏雨晴出现了。她踩着高跟鞋,优雅地走到林小满面前。
"现在你明白了吧?"她微笑着说,"陆川终究是我的。"
林小满没有说话。她看着陆川远去的背影,突然感觉心里空了一块。
那天晚上,林小满做了一个梦。梦里她和陆川还坐在图书馆里,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,陆川正在教她做题。他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,温暖而有力。
"专心点。"梦里的陆川说。
林小满想要回答,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。她转过头,发现陆川的身影正在慢慢消失。
"不要走......"她想要抓住他,却扑了个空。
从梦中惊醒时,林小满发现自己满脸泪水。她拿起手机,发现有一条未读消息。
是陆川发来的:"对不起。"
只有简单的三个字,却让林小满的心彻底碎了。
樱花盛开的那天傍晚,林小满抱着一摞书走过教学楼。粉白的花瓣纷纷扬扬落在肩头,她伸手去接,却听见身后传来篮球撞击地面的声响。
"林小满。"
那个熟悉的声音让她的手指猛地蜷缩起来。花瓣从指缝间漏下,她不敢回头,生怕又是幻觉。
脚步声停在身后,雪松香气混着樱花甜味扑面而来。陆川的声音带着沙哑:"我去了所有你常去的地方,图书馆三楼靠窗的位置,二食堂的豆浆窗口,文学院后门的长椅......"
林小满的眼泪砸在花瓣上,溅起细小的水珠。
"直到看见樱花开了,才想起最重要的地方。"陆川绕到她面前,校服领带歪歪扭扭的,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,"奶奶临终前抓着我的手说,小川,不要因为害怕失去就拒绝拥有。"
他举起一个老旧的铁皮盒子,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泛黄的信纸。最上面那张墨迹犹新,是老人颤抖的字迹:"给小满的道歉信"。
"这些是奶奶这些年攒的邮票,她说想等孙媳妇进门了,一起贴满整面墙。"陆川喉结滚动,琥珀色眼眸泛起水光,"那天在医院,我看到你在走廊偷偷抹眼泪。护士说你每天都来送粥,却不敢进病房。"
林小满终于抬起头,看见他白衬衫第二颗纽扣松了线头——那是离心脏最近的位置。
"苏雨晴父亲的赞助我早就拒绝了。"陆川从口袋掏出一枚银戒,戒圈缠着樱花枝条的纹路,"这是我用全国联赛奖金打的,原本想毕业那天......"
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校园广播打断。苏雨晴带着哭腔的声音传遍整个校园:"论坛上的帖子是我找人PS的,陆川从来没有喜欢过我......"
人群从教学楼涌出,不知是谁先起的头,此起彼伏的起哄声在樱花雨中荡漾。
"答应他!答应他!」
陆川单膝跪在落花铺就的绒毯上,举起那枚闪着微光的戒指:"奶奶说,樱花开了就带孙媳妇回家贴邮票。林小满同学,你愿意帮我完成老人家的心愿吗?」
林小满把颤抖的手藏到背后,在少年骤然黯淡的目光中,突然踮脚吻上他微凉的唇角。樱花瓣落在交缠的发丝间,她尝到咸涩的泪水,分不清是谁的。
远处公告栏上,最新张贴的处分通知正在风中轻晃。而他们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很长,像要就这样纠缠着一辈子。
更新时间:2025-02-05 22:13:5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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