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具婴儿遗体的X光片显示,他们的胸骨内侧都有个微小的金属装置,形状正是怀表齿轮。
手机在此刻震动,未知号码发来视频:摇晃的镜头对准市立医院老住院楼,
穿着病号服的我正在走廊狂奔,身后追着三个持手术刀的鸟嘴面具人。
视频右下角的时间戳是2023年3月19日——正是原本时空的今天。
倒计时数字突然在地面炸开,黑水化作利箭射向瞳孔。我踉跄着扶住档案架,
指尖碰到某个冰冷的金属物。那是嵌在墙里的暗格,藏着把老式铜钥匙,
匙柄刻着市立医院旧门诊楼的平面图。在标为"锅炉房"的位置,
有人用指甲刻了个哭泣的婴儿图案。怀表齿轮突然加速转动,钥匙孔形状的投影打在墙上。
当我将铜钥匙插入砖缝,整面墙如同水幕般波动,露出后面漆黑的楼梯间。
腐臭的风从地底涌出,台阶上散落着二十年前的儿童拖鞋,每只鞋底都用血写着编号,
从1到6,唯独缺少7。04 婴泣回廊铜钥匙插入砖缝的瞬间,
霉味混着消毒水残留的气息扑面而来。台阶表面结着盐霜般的白渍,
每一阶都嵌着半枚带血的小脚印。手电筒光束扫过转角时,
某种反光物在黑暗中倏然消失——那是婴儿奶嘴的橡胶光泽。越往下走,空气变得越粘稠。
第三十阶台阶突然塌陷,我的右腿陷入空洞,腐木边缘的倒刺扎进防护服。
借着手电筒摇晃的光晕,看到塌陷处卡着半本焦黑的病历,纸页间渗出黄绿色脓液。
翻开的那页记录着:"1999.07.07,7号保育箱体温异常,
金属探测仪在胸腔位置发出警报......"地底传来空灵的啼哭声。
那声音像是隔着十层棉纱传来,却在耳道里凝成冰锥。手电筒光束突然闪烁,
照出前方铁门上斑驳的红漆字迹:"禁区·非本院人员止步"。门锁早已锈蚀,
但门把手上缠着崭新的铁链——锁孔里插着支未拆封的注射器,标签写着我的工号。
推开门的刹那,寒风卷着纸钱从脚踝掠过。这是个被改造成临时手术室的地下空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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