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后镜面倒映着五个模糊人影——而现实中那扇窗户早在二十年前就被砖块封死。
走廊深处传来湿哒哒的脚步声。林夏屏住呼吸贴紧墙壁,手电筒光束扫过尽头的穿衣镜。
镜面蒙着厚厚的灰,却清晰映出她身后站着的白衣女人。
那女人垂到腰际的长发间露出一只血红的眼睛,青灰色的手指正搭在她肩头。
"叮——"怀里的青铜铃铛突然炸响,震得她耳膜生疼。再抬头时镜中只剩自己的倒影,
肩头却传来刺骨的寒意。手电筒光线开始频闪,每一次明灭间,
镜中的她就往走廊深处移动一寸。第七次闪烁时,镜中人已经站在三米外的护士站前,
背对着她缓缓转头。"找到你了。"镜中人的嘴唇裂到耳根。林夏转身狂奔,
腐臭味扑面而来。两侧病房铁门接连发出巨响,每扇门的观察窗后都挤着三四张溃烂的脸。
她摸到外套内袋里的朱砂符咒,却发现符纸不知何时变成了灰烬。
二楼楼梯转角处的镜子拦在面前。镜中映出七窍流血的自己,身后还跟着五个飘忽的白影。
最右侧那个白影抬起头,赫然是三天前失踪的妹妹。"姐,
快看镜子背面......"妹妹的嘴唇没有动,声音却从镜中渗出。
林夏的指甲抠进镜框缝隙,陈年血垢簌簌落下。当啷一声,铜铃从她颤抖的指间坠落,
在台阶上弹跳着滚向黑暗深处。镜框背面粘着张泛黄的病历单,患者姓名栏写着"林秋",
入院日期却是1999年7月15日——妹妹出生的三年前。
林夏望着那粘在镜框背面泛黄的病历单,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。
“1999年7月15日”这串数字像一道冰冷的枷锁,将她困在无尽的恐惧与疑惑之中。
妹妹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,可眼前的镜中,除了那七窍流血的自己和五个飘忽的白影,
再无其他。突然,一阵阴寒刺骨的风从楼梯下方呼啸而上,吹得林夏的头发肆意飞舞。
她下意识地抱紧双臂,可那寒意却像是直接钻进了骨髓。在风声的掩盖下,
一个低沉而诡异的声音若有若无地传来:“来……来完成仪式…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