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后有颗嫣红的痣。法医说这是从护城河打捞上来的无名尸,DNA与我的牙刷完全匹配。
"林太太,解释下这个吧。"王警官推来平板电脑,
便利店监控显示"我"正在购买登山绳与漂白剂,
而那个时间段我正在医院值班——监控里胸牌上的工号却是七年前停用的旧编码。
殡仪馆的焚化炉前,林修远哭得撕心裂肺。当他颤抖着抚摸女尸手腕的玫瑰金手链时,
我悄悄拍下他颈后的紫罗兰纹身——和陈铎发来的境外杀手照片完全一致。深夜,
我抹去所有电子痕迹登上飞往云南的航班。关机前最后收到的视频里,
整容成我的女人正在亲吻林修远,背景音是海浪声。当我放大她锁骨处的疤痕时,
突然想起七年前车祸现场,玻璃碎片正是扎在这个位置。殡仪馆的香灰味还黏在鼻腔里,
我已经站在云南边境的民宿窗前。老板娘送来的普洱茶飘着紫罗兰香,
这让我想起苏蔓公寓里那些阴魂不散的照片墙。"您要的酸角糕。"服务员放下碟子时,
围裙口袋露出半截银色十字架——和视频里境外杀手佩戴的一模一样。我假装失手打翻茶盏,
热水泼在她手背的瞬间,我看到了那个硬币大小的紫罗兰纹身。深夜的衣柜成了临时避难所。
我攥着修眉刀监听门外动静,却听到老板娘在走廊轻笑:"三个实验体都投放成功了,医生。
"她说的德语夹杂着瑞士口音,这让我想起林修远书柜里那本《荣格与脑神经科学》。
逃亡第七天,我在泼水节人群中看到了自己。那个戴傣族银饰的妇人正在舂米,
她抬头擦汗时,左眼下的泪痣和我车祸前的照片分毫不差。更恐怖的是,当她弯腰时,
后颈浮现的条形码编号正是XM-0927。"要纹身吗?"银器店老板突然扣住我手腕,
他的白化病手指在桌面敲出摩斯密码:快逃。玻璃柜台倒影里,
两个戴斗笠的男人正用手机比对我的侧脸。暴雨冲刷着橡胶林的夜晚,
我蜷缩在废弃教堂告解室。
陈铎的加密邮件就在这时涌入:"林修远被捕时正在销毁胚胎样本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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