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年前的《特殊病例记录册》扉页粘着张泛红照片:暴雨中的医院天台,
穿病号服的少女正将怀表递给穿白大褂的男人——那人侧脸与自己完全重合。窗外惊雷炸响,
泛潮的纸页上浮现出血字:不要相信江院长。雨滴开始敲打窗棂,
这次每颗水珠里都包裹着只微型第二章:档案迷雾雨滴在档案室气窗上炸成冠状水花,
苏砚的指尖还残留着青铜门把手的锈味。那扇门在警铃响起的瞬间重新封死,
只留下地砖上37℃的液体缓缓渗入排水口。当他捡起林暮雨的挂号卡,
发现背面用血写着:找江院长要1983年的钥匙。
上午9:47·院长办公室江临风的红木办公桌永远纤尘不染,
但苏砚闻到了某种腐败的甜香——像是福尔马林混着烂苹果的气味。院长袖扣闪过冷光,
那是两把交叉的手术刀造型。"听说你在查二十年前的火灾?"江临风沏茶的手很稳,
茶汤却在杯底凝成漩涡,"有些档案淋了雨,字迹容易晕开。"紫砂壶嘴突然滴落黑色液体,
在宣纸桌垫上蚀出"停止"二字。
苏砚的余光瞥见书柜玻璃映出的异常:院长影子脖颈处延伸出章鱼触须般的黑影,
正沿着墙缝爬向保险箱。当他假装咳嗽低头,发现真皮座椅下粘着半片带鳞屑的皮肤。
"这是当年7号病房的钥匙。"江临风递来的黄铜钥匙齿纹布满绿色铜锈,但当苏砚触碰时,
钥匙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。院长太阳穴青筋暴起:"保管好它,尤其在雨夜。
"正午12:03·特殊档案库通风管道传来指甲刮擦声,
苏砚用钥匙打开1983年的密封铁盒。泛着油光的病历纸页间夹着张脑部CT片,
在灯光下显现出两个重叠的蝶骨——这具头颅里装着两副脑组织。
海马体冷冻复苏技术——江牧云 1983.12.25】当苏砚默念"江牧云"这个名字,
档案库的日光灯突然频闪。在明暗交替间,他看见玻璃窗上浮现出焦黑的手印,
1983年的老式病历本正在自动翻页。"快走!"身后响起林暮雨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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