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钥匙圈上挂着块双鱼佩,玉质温润如水——正是她苦寻三年的证物。沈听肆嗤笑一声,
扯过她腕间金链往榻上一拽。柳银灯顺势扑倒在他胸前,听见对方心跳如擂鼓。
少年身上龙涎香混着血腥气,熏得她几欲作呕。"想要钥匙?"他掐着她后颈往锦被里按,
"叫三声亲爹就给你。"窗外风雪更急了。柳银灯盯着他锁骨处的朱砂痣,
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。也是这样猩红的床帐,母亲被按在青石板上时,
后颈也有颗朱砂痣。那夜血水顺着沟渠流了三条街,把护城河都染成了胭脂色。"沈听肆。
"她突然仰头咬住他喉结,在对方吃痛的瞬间抽出他发间玉簪,
"你猜猜看..."簪尖抵住他颈动脉时,她笑得比窗外红灯笼还艳,"是长公主的刀快,
还是我的簪子快?"---沈听肆喉结上的血珠子滚进衣领时,窗外突然爆开烟花。
赤金翠绿的焰火映得柳银灯眉心血痣妖异如鬼,她握着玉簪的手腕被铁钳般的大掌扣住,
整个人被掀翻在鸳鸯枕上。"肉你祖宗棺材板!"沈听肆喘着粗气扯开她腰间绦带,
镶玉革带上的双鱼佩撞在床柱上,发出清越的响,"老子玩死个妓子,
长公主还能给我立贞节牌坊不成?"柳银灯突然屈膝顶向他胯间。少年闷哼着滚到床角,
她趁机抓起案上金错刀,寒光闪过,合欢糯的系带应声而断。
鹅黄肚兜上绣着的比目鱼沾了血,鱼眼处两颗东珠正对着沈听肆晃。"沈公子好急色。
"她将刀刃贴在胸口,血丝顺着雪肤蜿蜒而下,"不如咱们玩个赌局?
"说话时足尖勾起床尾的酒坛,琥珀光泼了满床,"您喝一坛女儿红,我便解一件衣裳。
"沈听肆抹了把颈间血迹,突然笑出声。他扯开衣襟露出精壮胸膛,
心口处纹着狰狞睚眦:"若是小爷先扒了你的皮呢?"纹身随着肌肉起伏,
獠牙正对着她心口跳动的位置。三更梆子响时,满地酒坛碎片映着残烛。
柳银灯罗袜早不知丢在何处,缀着银铃的脚链缠在沈听肆腕上,
随他仰头灌酒的动作叮当作响。少年眼神已有些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