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测仪警报响得整个病房都能听见......"那颗刻着"深"字的檀木珠在掌心发烫。
五年前暴雨夜她摔门而去时,这条手链曾勾住门框迸散满地。陆深在积水中摸到这颗珠子时,
急诊科打来电话说有连环车祸伤员需要支援。"你知道凌晨三点钟的医院电梯有多慢吗?
"沈星眠突然抓住他手腕,指甲掐进他刚缝合四小时的肌腱,"爸爸推进手术室的时候,
显示屏上你的名字在发光,
..就像我们第一次约会时你白大褂上的反光条......"监护仪的滴答声从门缝渗出,
陆深看着她在自己袖口蹭花的睫毛膏。当年她在医学生宿舍楼下等他,
总要把化妆镜举到树影斑驳里补口红。此刻她眼底的乌青比黛色眼影更深,
嘴角还沾着自动贩卖机咖啡的奶渍。"准备二次开胸。"陆深转身按下电梯键,
不锈钢门映出她踉跄的身影,"告诉麻醉科我要用ECMO。
"金属按键在指腹留下冰凉的触感,就像那年她退还订婚戒指时,铂金圈沾着夜雨的寒气。
手术灯第七次亮起时,窗外飘起细雪。沈星眠蜷缩在等候区塑料椅上,
盯着陆深早上查房时落在她脚边的钢笔。墨蓝色笔杆刻着医学院毕业年份,
正是他们分手后那个春天。晨光漫过走廊时,陆深扯着领口瘫坐在消防通道台阶上。
沈星眠捧着温热的豆浆贴过来,杯壁凝露沾湿他袖口。"你白大褂有血渍。
"她声音轻得像监护仪规律的长音,"和以前一样不知道换。
"消毒水气息里混进一缕橙花香,陆深低头看见她正往自己掌心挤护手霜。
温热膏体顺着生命线晕开,
然抓住她颤抖的手指:"当年你说要嫁给肿瘤科主任......""爸爸拿体检报告逼我。
"沈星眠把脸埋进他染血的衣襟,
"他今早昏迷前说...说当年不该用装病骗我们分手......"晨雾在窗外消散,
住院部广播开始放钢琴曲。陆深摸到口袋里那颗檀木珠,
发现刻痕里还嵌着五年前的雨水锈迹。沈星眠的眼泪正渗进他第二颗纽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