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予航的眼神有些不自然的闪躲。他不停透过后视镜查看我的脸色,见我一直不开口。
他忍不住出声:“毓晨前几天逛街落下的,她就是和小孩子一样爱丢三落四的。
”我点头表示理解,之后便一路无言。到家后卢毓晨笑容满面地站在门口。
“菁禾你终于来了,予航说回我们曾经最熟悉的地方生活有助于恢复记忆。
”“昨天随口提了一句想要你来伺候,他就马不停蹄地接你过来了。”我心里一阵冷笑。
原来迫不及待接我回家是为了我能早点伺候卢毓晨。她扑到沈予航怀里搂着他脖子撒娇。
“予航,后院里我最爱的玫瑰怎么没有了?”我睡眠不好,沈予航怕外面的药材不干净,
所以连夜给我种上具有安神功效的夜交藤。他施肥浇水、悉心侍弄,很是爱护。
我下意识看向沈予航,他满眼都是卢毓晨。“我待会就让人铲光换上红玫瑰。”说罢,
打横抱起卢毓晨上楼。我拽住他衣角。他回头瞪我,轻斥:“别矫情了。”我苦涩一笑。
我花粉过敏沈予航一直知道,以前每回约会他都会亲自手折99朵花送我。
那时他腼腆又认真地说:“哪有女孩子约会能没有花啊。”现在却嫌我矫情。
我刚躺床上准备午休。佣人就在门外喊:“卢小姐喊你赶紧上楼伺候。”我上楼推门,
浓厚的情欲味道扑面而来。卢毓晨身上穿着我的睡衣,她衣领大敞,锁骨上布满吻痕。
似乎是怕我看得不够清楚,她勾唇一笑,大大方方将门彻底打开。男女衣物散落一地。
她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吩咐我:“把地上的衣服都捡起来拿去手洗,
还有把我衣柜里的衣服全扔了,我不记得自己以前是这种品味啊。”我攥紧手掌,
指甲深深嵌入掌心。卢毓晨嘟嘴不满:“予航,你家的小保姆又使唤不动了。
”沈予航裸着上半身,一脸烦躁。他一枕头砸我脑袋上:“顾菁禾你聋了吗?
”心脏犹如被一把利刃捅进来,我痛地呼吸不上来,快速拾起衣物离开。
路过书房时我停下了脚步。沈予航每周都要在里面呆上一整天,我尊重他所以从未进去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