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挽挽进了浴室,窈窕玉立的身材倒映在玻璃镜上。美人倒是美人,可惜了,
干这行少不了唾沫星子和白眼,腐败和诟病也在悄然滋生。
江挽挽在江遗出生的第八年得了不干净也治不好的病。蒸鱼煲汤,鲜美味香,
昏暗无光的屋子里有了一丝烟火气。江挽挽端着晚饭穿过一道长廊,打开厚实的房门。
破败污浊的巷子镶嵌了一方干净天地,里头养了只瓷娃娃。“小崽子,吃饭了。”指尖停下,
白皙至青细的血管在灯光下一览无余。江遗放下手中的盲文书,嘴角微微上扬,喜悦浮动。
“挽挽。”是挽挽不是妈,因为她觉得自己不配做个妈。小畜生、小杂碎、孽种、崽崽,
江挽挽都叫过,这取决于她心情怎样,然而最终都会换来一句甜甜的挽挽。行,算是没白养。
看着江遗一口一口吃着,她起身把一架子的盲文书按编号回位,又把今日新下载的音频录入。
江遗抿了口汤,思忖着开口:“挽挽,我能出去吗?
”书里描绘的世界和趣事已经不能满足他了,他渴望推开这道门走出去。可江遗不知道,
外边的长孖街可比这里难堪多了。这天江挽挽像是想到什么,良久道:“好,下周带你出去。
”“真的!?”简简单单一句话,却让江遗雀跃不已,他有六年没踏出过这间房了。“真的。
”江挽挽看着那张明艳绝伦到超过自己百倍的脸,长长叹了口气,都是五大三粗的老爷们,
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细皮嫩肉的小崽子。她不解,她始终觉得江遗不属于这里。他干净纯粹,
像个白瓷娃娃,乌黑葡亮的眼珠滴溜滴溜地转动,都看不出他是个瞎子。——“唉,
昨天夜里我看见那陈挽挽领着一个人回去,似乎宝贝得很,唇红齿白的,
那小脸那手臂嫩的能掐出水来!”“真的假的?!”一个蹲着的黄毛剃了剃牙,眼神都亮了。
“哪来的新货啊?”“谁知道,反正她陈挽挽带回去的,不就是等着被……的吗?
”“那不得玩玩,极品啊!”两人眼神一来二去,动了主意。翌日。一辆黑色卡宴停在街头,
与周围脏乱污浊的巷子格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