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你去大城市修养了，这下养好了？”酥油茶醇厚的香气钻进鼻腔，黏黏地挂在他心上。
他明明是为救姜媛离开，但多吉却撒谎帮他维持体面。炉火熏得人眼睛酸酸的，
沈长渊跟卓玛婶婶要了个糌粑：“多吉喜欢吃，我带一个给她。
”卓玛婶婶笑着送他出门：“即使达瓦没了，你们感情还是一样的好，你放心，
多吉应该是回娘家了。”达瓦没了？沈长渊接糌粑的手一顿，再想问时，
卓玛婶婶已经关上了门。沈长渊的心莫名紧张起来，连呼吸都变得急促，他想立刻见到多吉，
他跑去了小卖部。他记得，多吉每次回娘家时，都会来这里买东西。
店铺老板索朗婶婶看见他来，弯着腰从柜子里一顿翻找：“呐，你的白酒，多吉要的肥皂，
还有......糖果拿回去给达瓦放着吧。”索朗婶婶看着糖果叹气：“长渊，
你家达瓦弄下来没有？”“弄下来？”沈长渊的心骤然一紧，他串联起每个人说的话，
然后颤抖着问道：“达瓦呢？”索朗婶婶瞪大了眼：“多吉没跟你说吗？达瓦没了。
”沈长渊呼吸一窒，强扯着笑：“您开什么玩笑，达瓦在外婆家呢。”索朗婶婶沉默着，
把白酒、肥皂收了回去。然后轻柔地回忆：“达瓦没了，她听说绒蒿能治病，
就想帮你采一株，结果迷路爬到了四千多米，失温了。”“雪山失温就只有死路一条，
后来救援队上去看的时候，人早硬了。”“她那位置险峻，救援队也没办法搬下来尸体，
从她出事到今天已经三个月出头了......”说到最后，索朗婶婶掉了眼泪：“达瓦嘛，
才十二岁，多吉哭了整整三个月，害，她这两天又不知道躲哪里哭去了，你记得帮我劝劝她。
”沈长渊在温暖的小店里，如坠冰窟。过往的一切开始在他脑海中闪现。达瓦追着他叫爸爸，
他咳血，达瓦哭了。他在山上找到失温的达瓦，他下山找救援，他遇到了姜媛，
他消失了三个月。他回到雪山脚下，他听多吉说要上山，他看着多吉搓绳子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