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一个善良了一辈子的女人,连对陌生人说话都是轻声细语,却被突发的心绞痛击倒,医生说,
再不动手术,就回天乏术了。手机银行里的余额,从五位数变成四位数,又迅速滑向三位数。
心电监护仪的每一次“滴滴”声,都在无情地吞噬着我那点可怜的积蓄。
主治医生把我叫到办公室,语气沉重。“你母亲的情况不能再拖了,必须尽快手术,
手术费加上后期的康复费用,至少需要五万。”“尽快去筹钱吧。”我还能去哪里筹钱?
除了那一双能分辨上千种香料的鼻子,我一无所有。除了拼命,我别无选择。我掏出手机,
通讯录从头翻到尾,那些曾经一起吟诗品香的“知己”,此刻都变得无比陌生。最终,
我的手指停在了一个名字上——“师父”。顾尘,古法调香界的大师,也是我的师父。
这是我最后的希望,也是我最不想触碰的底线。我,苏晚,三年前拜入他门下,
凭着过人的天赋和不分昼夜的努力,成了他最得意的亲传弟子,
也是品牌“闻香阁”的首席调香师。可我知道,那只是我在他那些富豪朋友面前,
可供炫耀的资本。我来到了“闻香阁”门口。古色古香的牌匾下,
飘出的是顶级沉香混合着花梨木的醇厚香气,与我身上来自医院的绝望气息,格格不入。
我深吸一口气,那股消毒水的味道仿佛还萦绕在鼻尖。我抬起手,敲了敲门。“进。
”声音儒雅,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。我推门进去,顾尘正坐在一张黄花梨木桌后,
手里把玩着一个剔透的琉璃香水瓶。他新收的小徒弟,林悦,正满脸谄媚地站在一旁,
为他研磨着珍贵的龙涎香。“是阿晚啊,什么事这么慌张?”顾尘眼皮都没抬,
目光专注地盯着手里的瓶子,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。我喉咙发干,
把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艰难地挤了出来。“师父,我妈......她突发心脏病,
现在在医院,急需一笔钱做手术。”我的声音有些发抖。“医生说......至少要五万。
”我把那张缴费通知单,轻轻地放在了他面前的桌上,生怕惊扰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