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”他夸张的动作和颠三倒四的疯话,成功吸引了两个侍卫的全部注意力。
那走向枯井的领头侍卫停下脚步,不耐烦地回头瞪着他。萧珏却不管不顾,
直直地冲着两个侍卫跑了过去,伸出脏兮兮的手,就要去抓他们的衣服。“赔我!
你们赔我的金鸟鸟!”“滚开!疯子!”侍卫嫌恶地一脚踹在他身上,萧珏顺势倒在地上,
抱着腿打起滚来,一边打滚一边哭嚎,声音凄厉得像是死了爹娘。“晦气!真是晦气!
”领头侍卫往地上啐了一口,再也没有了去查看枯井的兴致。他转向我,
不耐烦地一脚踢在我旁边的地上:“你!赶紧给老子滚去浣衣局!再敢乱跑,仔细你的皮!
”“是,是!奴婢遵命!”我如蒙大赦,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,连头都不敢回。
两个侍卫骂骂咧咧地走了,那扇隔绝生死的殿门,被他们随意地敞开着。门外的世界,
昏黄的夕阳余晖洒在青石板路上,显得那么不真实。
直到他们的脚步声和咒骂声彻底消失在宫道的尽头,我紧绷到极致的神经才骤然断裂,
腿一软,整个人瘫倒在地,背脊早已被冷汗浸透。得救了。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
贪婪地呼吸着冰冷的空气,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。可我的目光,却死死地,
一寸也不敢移地,锁在那扇敞开的殿门上。门外,是自由的光。那光并不明亮,
只是黄昏时最后的余晖,却像是一只温暖的手,在向我召唤。我想跑。
这个念头像疯长的野草,瞬间占据了我所有的思绪。刚刚还躺在地上打滚的萧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