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在我母亲倒下时,他还下意识地扶了一把被我推得东倒西歪的柳凌菲,生怕她受了惊吓。
“好……好一个活该……”我扶着虚弱的母亲,缓缓站直身体。我看着眼前这两个男人,
一个是生我养我的父亲,一个是我曾托付终身的丈夫,他们此刻的嘴脸,比魔鬼还要丑陋。
我小心翼翼地扶母亲坐到一旁的换鞋凳上,从口袋里掏出纸巾,死死按住她额头的伤口,
对她轻声说:“妈,忍一下,我马上带你去医院。”然后,我转身,穿过客厅,
径直走向后院。院子里,乐乐还蹲在那个冰冷的狗窝旁,
小小的身体因为害怕和寒冷而瑟瑟发抖。她听到了屋里的争吵,却不敢进来。我走到她面前,
脱下自己的外套,将她瘦小的身体紧紧裹住,一把抱进怀里。“乐乐,不怕。
”我亲吻着她冰冷的小脸,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,“妈妈来了,妈妈带你和外婆走,
我们去一个没有坏人的地方。”女儿在我怀里,终于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和安全,
她紧紧搂住我的脖子,小声地抽泣起来。我抱着女儿,走到母亲身边,一手抱着乐乐,
一手扶起母亲。“沈建国,周明轩,你们记住今天。”我的声音冰冷,“从这一刻起,
我沈清禾,跟你们再无半点关系。”柳凌菲看着我们祖孙三代狼狈的模样,
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,胜利的微笑。她依偎在我父亲身边,柔声细语地说:“叔叔,
姐姐好像更生气了……都怪我,要不我还是走吧……”“走什么走!”我爸粗声粗气地吼道,
像是在安抚她,“她疯了!不用管她!这个家,有我给你做主!”门在我身后关上,
隔绝了那令人作呕的一切。4母亲额头的伤口缝了三针,医生说有轻微脑震荡,需要静养。
我办好手续,带着母亲和乐乐,在附近一家五星级酒店开了间套房。温暖的房间里,
乐乐大概是太累了,蜷缩在我怀里很快就睡着了,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。
我将她轻轻放到床上,盖好被子。安顿好女儿,我才坐到母亲床边。
看着她憔悴的脸和鬓角的白发,我的心也被狠狠揪起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