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呼吸一口气,我攥住肚兜系带的手指在发抖。萧清砚袖口的龙涎香裹着血腥气,
在他按住我手腕的刹那,我听见锦缎撕裂的脆响。「殿下的东宫难道不缺暖床婢?」
我将破碎的衣料甩在鎏金兽首香炉上,火星溅在他绣着暗纹的衣摆。
「还是说您要留着清白名声,好迎娶那位擅用蛊毒的南疆郡主?」
他忽然掐住我的腰按向雕花床柱,后颈撞上冷硬的檀木时,我瞥见他喉结滚动的水光。
可他的声音比地牢里的玄铁锁链更冷。「公主这副身子,在红帐里未必比得上醉春楼的歌伎。
」我眼眶泛红,却强忍着不让泪落下,咬着牙冷笑。「太子殿下既如此瞧不上,
又何必来从南楚王手里救下我。」他掐着我腰的手骤然收紧,「你别以为我不敢真的要了你!
」我紧闭双眼,身躯因紧张而微微颤抖。就当以为他会有所行动时,他猛地翻身下了榻,
一把扯过榻上的锦被,将我裹成茧蛹。「来人!」他声音低沉而沙哑,
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威严。很快,宫女们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,低着头,大气都不敢出。
「帮她梳妆,送回本王的宫殿。」他语气冰冷道。我被囚在梧桐苑的第七日,
终于见到了传闻中的南疆郡主。她赤足踩碎满庭月光,银铃在脚踝晃出蛊毒般的幽香。
「这便是北梁最娇贵的牡丹?」染着蔻丹的指尖戳在我肩头溃烂的鞭伤上,
她腕间缠绕的碧鳞蛇冲我嘶嘶吐信。「萧郎昨夜还在我榻上说,
战败国的公主连娼妓都不如呢。」
我盯着她发间晃动的金步摇——那本该是萧清砚送我的生辰礼。但我现在已经不在乎了,
我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活着逃出去。「郡主可知螳螂捕蝉?」我故意露出颈侧未消的咬痕。
「黄雀在后时,往往最爱啄食毒虫的眼睛。」那是萧清砚昨夜将我按在书案上审问时留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