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知道死在医院,白白糟蹋了这张床,晦气!”但眼下,陈晓曼只是做得过分了些,
我还不能跟她撕破脸。因为妈妈在后面扯我的衣服了。陈晓曼被赶出门去,却不依不饶。
“欣欣,我都是为你好啊,你怎么能把长辈赶出门呢?”陈晓曼理直气壮,
仿佛厚着脸皮开口要别人房子的人不是她。仿佛是我不识好歹。我忽然计上心来。
独独驳了陈晓曼的面子有什么意思,有些事必须要人多才热闹。5“婶婶,这事儿太大了,
你得容我考虑几天。爷爷奶奶年纪也大了,一堆基础病,这些事你可千万别跟他们说。
”陈晓曼不悦,“这有什么好考虑的。”说是这么说,陈晓曼嘴角的笑意却根本压不下去。
爷爷奶奶一直偏心叔叔,陈晓曼又给他们生了孙子,真是春风得意。
我刚刚的话恰好提醒了陈晓曼,可以利用爷爷奶奶给我施压。看她走时得意洋洋的样子,
恐怕连什么时候搬进我的房子,安排谁住哪个屋都想好了。可这就是我的目的。关上门,
妈妈一脸不悦,“亲戚之间借个钱,也不是什么大事,你看你的表情。”那可不是一点钱,
那是我辛苦打拼下来的房子,我的血汗钱。爸爸妈妈心里根深蒂固,
亲戚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脉,要互帮互助。却没想到有人是毒蛇,不值得帮助。
只会看准你的心软之处,死咬着不放非要扥下你一块肉来。甚至干脆将你生拆入腹,
连骨头渣也不剩。必须想个办法,让爸妈转变思想。6在爸妈的压力下,我跑了一趟叔叔家,
却没得到一点好脸。先是久敲不应。好不容易开了门,陈晓曼把东西提了进去,
却不让我进门。唐庆来不过三岁,窜到陈晓曼身前,抱着我送他的玩具水枪呲了我一身水,
嘴里还不停喊着“姐姐讨厌,姐姐抢我东西,我要‘打死’姐姐。
”陈晓曼随手掏出一块毛巾让我擦拭,一边去捉唐庆来,让他道歉。
唐庆来不过扭了几下就跑远了,回身又朝我滋水。正冲着我的脸。
混着古怪气味的水从脸上划过,有些黏腻,唐庆来得意洋洋朝我做了个鬼脸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