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阿宝听见了又能怎么样?阿宝的靠山、亲姑姑陈锦绣,
如今在水府己是自身难保;阿宝的亲爹虽是知名商贾,但远在江南,且数年不曾登门了。
如今的阿宝,挂名是水府的表小姐,实则马上跟孤儿、不,跟死人没啥区别了。
柳儿恢复了嫌恶表情,摊开手掌心:“老规矩,拿首饰来换!不换的话,
你屋里晚上就点不了油灯,会有恶鬼来抓你!
”阿宝从小就养成了夜里点油灯才敢睡觉的毛病。阿宝吓得头摇得拨浪鼓一样:“换,我换。
”陈阿宝吓得跑回了房间。柳儿本能的再次碎碎念:“这么费煤油!
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顿顿喝煤油呢!好在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!姑奶奶终于可以嫁人了!
”已经回屋并关闭房门的阿宝,呆滞的目光已经被一片肃杀之意代替。此阿宝,
已经不尽是一个月前的傻阿宝了。半个月前,电闪雷鸣夜。阿宝被雷电击中,
脑袋瞬间恢复清明,也忆起了她前十五年的混沌人生。阿宝出生即软禁在拙院,身边的人,
除了姑姑陈锦绣,就是丫鬟柳儿。陈锦绣每天都来陪伴阿宝,
让阿宝吃鸡鸭鱼肉、穿绫罗绸缎、玩五花八门。可惜,
鸡鸭鱼是鲜活的;绫罗绸缎是成匹的;叶子牌天九必须自己学会出牌、认钱并结账。
在陈锦绣近十五年不厌其烦且严厉教导下,只有五岁智商的阿宝,
硬生生被逼着精通了厨艺、女红和术数。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成不变,没想到,一个月前,
陈锦绣突然不再出现了。一定出事了。这是清醒后的阿宝第一直觉。“死饭桶,
让你去取首饰,又不是让你去淘金,咋还不死出来?!
等姑奶奶知道你把首饰藏在哪儿的……”屋外再次传来了柳儿诅咒似的碎碎念。因为雷击,
阿宝的六识(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触、意)变得异常灵敏,即使隔着厚厚的墙壁,
数丈远的距离,仍将柳儿的话听得真真切切。阿宝不敢耽搁,弯腰、低头,
搬开屋角的一块青石板,打开坑里的陶罐木塞,从里面随意掏出一根金钗,
再将青石板等恢复原状。柳儿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