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年还给我寄了张明信片。“赵华，赵华现在怎么样？”他问我“我们一家族的，
你可要对人家好点，要不我打电话骂你！”“她在石家庄，还好…”我应着说。
赵贤余的公司业务蒸蒸日上，开始涉足省直属单位的项目。那些年，每到招投标的季节，
他都会来石家庄。我清楚地记得第一次帮他报名时的情景。“老李，
这个无纸化投标系统怎么弄啊？”视频那头，咸鱼皱着眉头盯着电脑屏幕。这些年，
他学会了用电脑，但面对新技术还是有些吃力。“别急，我让小王过去帮你。
”我派公司的技术员去唐山指导他。想起以前，他每年都要来石家庄，我们总要去吃八大碗。
酒桌上，他会说起这些年的事。“评了残，每个月有补贴，”他抿了一口酒，“坐火车半价，
公司税也减半。”他的眼神里有一丝苦涩，但很快被笑意取代，“不过现在都是开车了。
”2015年春天，他送母亲回天津。那天晚上，我们通了个长电话。“爸妈走的时候，
一直想抱孙子。”他的声音有些哽咽，“现在妹妹的孩子都十岁了，喊我爸爸爷爷。
”我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的声音，知道他又在抽烟。“要个孩子吧，”我劝他，
“现在医学发达了。”“再说吧，”他叹了口气，“先把公司做好。”那几年，
他的公司接连中标了两个大项目。庆功宴上，他喝了不少，拉着我的手说：“老李，
要不是当年你帮我，我可能现在还在医院躺着。”我组织了多次战友聚会，特意叫上他。
每次结账时，我都提前安排，不然他准会抢着买单。“你这是看不起我啊，
”有一次他假装生气，“我现在可是大老板了。”2018年的一个深夜，
我的手机突然响了。“老李，”电话那头的声音激动得发抖，“我当爸爸了！
是个健康的男孩！”我握着手机，眼眶发热。这些年，看着他一步步走来，终于等到这一天。
第二天一早，我就订了去唐山的高铁票，带了几箱海鲜。孩子的满月酒上，咸鱼红光满面。
“每年体检都正常，”他悄悄告诉我，“医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