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她仿佛听见什么笑话般,一边摆弄着毯角,一边故意使唤人。“我要毛毯,不,
换个颜色的;再来个枕头,软一点的;还有洗漱包,你们上一个不是新版吗?
我想试试看;饮料嘛,你给我端三种过来,我想比较一下。”我一一照做,脸上不动声色,
背后却能感受到同事们的愤怒正在升温。“她就是故意来找茬的!
”有人在后舱忍不住低声骂。我仍然拦下:“别闹事,记住我们是谁。”不一会,
她又点了红酒,我将酒杯端过去。她却忽然歪了歪头,
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:“听说头等舱可以要求空姐跪着服务,是不是真的?”身后,
有乘务员忍不住低声爆了句粗口。她立刻做出一副受害者模样,语气拉得娇柔:“哎呀,
这就是你们的态度?我要投诉你们哦。”“我可是培训过的,知道规矩呢。投诉次数多了,
你们就得停飞了吧?”我深吸一口气,把怒火硬生生压下,膝盖缓缓弯曲,
在她面前半蹲下来。双手端稳酒杯,声音不卑不亢,
脸上仍然挂着完美的职业笑容:“当然可以,女士,我们会继续为您服务。
”她仿佛听见了什么赏心悦目的乐章,笑得像是赢下了一场战斗,
声音刺耳又张狂:“培训的时候你总说我不合适,说我不符合标准,现在倒觉得你很合适。
”她忽然俯身凑近,眼神像刀,唇边笑意讽刺得几乎要滴下水来:“贱人,
就只配跪着伺候我!”我指尖一紧,刚要开口,她动作更快,“哎呀,不好意思,
手滑啦~我道歉哦。”红酒泼头而下,瞬间洇透发梢、制服,从额角顺着脸颊往下滴,
像血一样一线线流淌,黏腻冰冷,羞辱刺骨。我终于忍不住,转身冲进洗手间。砰的一声,
关门的瞬间,我的手还在发颤。镜子里,是我湿透的制服,是一张狼狈的脸。而舱外,
她的嘲笑声清晰地穿透过来,如同钉子,一下下钉进我的耳膜。3.我从洗手间出来,
头发还滴着水,方宁却不在原地。乘务组几人神色各异,看我的眼神有些复杂。“怎么了?
出什么事了?”我警觉开口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