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我独自跟在她们身后,插不上一句话。下一秒,一个巴掌迎面直来,
母亲对道士略带歉意地开了口:“我这个女儿就是这样,胡言乱语,满身带刺。
她可能是伤心过度了,喝点东西就好了,您继续仪式。”一杯绿晃晃的东西灌进了我的嘴里,
苦味参杂着咸味。身体迅速痒了起来,呼吸急促,喘不过气,我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母亲。
那一杯灌入嘴里的是芹菜汁,我自小过敏的东西。她不是不知道,小时候不吃芹菜说我挑食,
逼着我吃了之后因为过敏进了医院,住了三天的院。为了演好这一出戏,为了体贴徐礼,
他们真是尽责,甚至不怕我又进医院。我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,紧盯着牌位,
时间一点点流逝,耳边吵闹消失了,只剩白茫茫的一片。我看到了一位白胡子老爷爷,
面容慈祥,很是熟悉,和我记忆里外公的模样并无二般。心里的委屈怎么也压制不了,
我想出声想喊喊他,可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。“外公,我想吃酥糖了。”他知道我嗜甜,
每次见到我都会塞酥糖给我,他走后,没人再像他一样在意我苦或甜。外公离世得早,
也不曾听说他托梦给谁,我的梦里他也从未出现过。恍惚间见到他,稳稳地,只觉得心安。
应该被喂了抗组胺类药物,我在床上醒了过来,过敏反应也减轻了。在床上躺着的时间不长,
但我做了一个梦。梦里我看不清她的脸,可是我知道那是徐礼的母亲,
她嘴里喊着:“我的脚好冷,好冷。”我看了看自己穿着的毛绒拖鞋,把它取下来递给她,
“这双暖和,你穿我的吧。”下一瞬间,梦就消失了,但我敢笃定,